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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的警花爱人[全本]-12

    来源:人气:114更新:2024-03-14 12:09:27

      
    第七十八章 让活着的人更好

    好人进一次派出所,可以理解为倒霉,进两次,那就是二逼了。


    刘憬就有一种很二逼的感觉。唯一令人欣慰的是,两次进派出所,都有美女相伴,尽管多多还小,性质也不同,但他毫不怀疑,假以时日,小女娃将青出于蓝。


    此刻,我们的准美女就在他怀里咧咧哭着,那哭花的小脸,好可怜也好让人心疼。“多多,乖,不哭,一会儿咱就回家。”刘憬连拍带悠,不停地安抚着。


    “哼!”右侧的大头警冷着眼,不屑地哼了声。小样,还想回家。


    “你哼个屁呀?”刘憬不爽了。或许这家伙是个好警察,可他是无辜的,本就郁闷,对方面对如此纯真的孩子,却没有体现出应有的人情味,他焉能不气。


    大头警气急,立刻想说什么,前面开车的所长猛地回头,扫来一道凌厉的目光。他看了看上司,憋气地靠回椅背。


    “脑型吧!”刘憬不依不饶,又讽刺了一句。


    “大头!”大头警气得小眼睛直翻白,所长及时喝住。


    所长也不忍心,但更无奈。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,刘憬不是坏人,但他不能不警惕。这不仅因为责任,还有对死者的敬重。他只是个不起眼的所长,并不认识玉瑕和多多的生父,但警察是重英雄的团体,他参加了多多父亲的追悼会,目睹了孤儿寡母的那种心酸和震憾,他觉得调查清楚,是对死去英雄的一个交待。


    再者,刘憬的理由实在难以置信,秦玉瑕惊艳无比,出众和能干全局闻名,又有足够的社会地位,怎么可能找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?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荒天下之大谬!作为男人。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。


    “单小武。”所长唤了一声,前路的灯火让他心头宁静了。孔武年轻人探过身,所长不动声色地道:“一会儿你给小雯打个电话,让她过来下。”


    “明白。”单小武看了刘憬一眼,把头扭向窗外明亮的街灯,眼中现出几许甜蜜。


    刘憬暗暗打量了一番,心里有点明白了。小雯估计也是警察,还是那小武地女朋友,应该是找她来照顾孩子。


    刘憬不忿地横了一眼。抱紧了怀里的女儿。我管你大雯小雯,爱谁谁。谁也不好使!多多已经不哭了,安静地缩在他怀里,一双纯真的眼睛在车厢里异常明亮。


    时间不大,派出所到了。几个警察很正式,居然把他带到了审讯室,而上回那几个坏蛋别说审讯室,连男女都未分审。


    审讯室很空旷,和电影里差不多,正前方有铝合金长桌一条,能坐三、四人,上有高度台灯一盏。还有烟灰缸两只,角落里有一把小凳,应该是给犯罪嫌疑人坐的,不过侧面墙上没有那种能看到里面,却看不到外面的玻璃,估计是派出所档次不够。


    果然,所长在长桌正中落座,大头坐在左边,单小武把小凳给他拎了过来。然后坐到右边。刘憬回头看了看,抱着孩子坐下了。带着孩子受审,也算一大奇观……


    大头警憋了一肚子气,终于露出几丝得色,牛哄哄地摔出一盒烟,盯着他抽出一支。所长和单小武也习惯性地伸出手。


    刘憬摆出一付平静的表情,突然道:“请不要当着我女儿的面抽烟?如果你们还尊重她亲生父母。”


    三人面面相觑,单小武难看地一笑,率先把手收回,紧接着是所长,还对大头递了个眼神,大头警察当时瘪茄子了,白了他一眼把烟卷放回烟盒。


    刘憬心中暗笑,你们他妈让我不舒服,我也得给你们找点别扭!


    审讯开始,所长正襟危坐,大头警在旁配合,单小武负责记录。


    “姓名?”


    “刘憬,憧憬的憬。”


    “年龄?”


    “23.”


    “工作单位?”


    “东兴公司联销部。”


    例行程序进行完,所长将身一探:“现在说说吧,跟这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?”


    刘憬叹道:“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,你不信我也没办法。


    我手机不在你那吗?你再打个电话,可能现在已经开机了。“


    所长把手机递给大头警,大头按了下重拨键,听了听,然后摇了摇头。所长刚想说什么,大头警忽然将手机举起,咧嘴一笑:“小子,你该不是说这个什么深邃甜蜜就是秦队长吧?孔子文学网我看是你从哪泡地网友,忽悠谁呀?”


    刘憬苦笑,还真是从网上泡的!


    所长比较慎重,很实在地道:“不是我们不相信你,也不是我们护着自己人,这孩子父母都是我们战友,如果你不能确实证明你和……和这孩子地关系,我们不可能放你走。”


    “你想我怎么证明?”


    “你可以找其他人证,只要是我们能相信的人,比如秦队长的同事,只要能证明你和秦队长确实认识,我们马上就可以放了你,还可以向你道歉。”


    刘憬皱了下眉,想想道:“我是认识两个,可孩子妈带队去D市表演了,全队都去了,我找谁呀?不过表演是昨天下午临时通知的,一般人不知道,你可以给交警队打个电话,如果是真地,不就证明了吗?”


    “这算什么!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!”大头警可得到机会了,不屑地扬了下手,“照你这么说,我还知道胡主席访美呢,能证明我和胡主席有关系吗?”


    “你这不抬杠吗?”刘憬生气地说,“你知道胡主席访美,知道骑警队去D市表演吗?我知道,这怎么就不能证明?”


    “嘿,你还……”


    “大头!”所长直接打断,很坦诚地说:“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交警队联系到秦队长下榻的旅馆。


    可你想过没有,我们把你请到这里,除了想对死去的人有个交待,还得照顾活着的人。虽然周队长已经不在了,可毕竟关系到秦队长的私生活,我们不想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,这样我们心里同样不安。“


    几句话说得实实在在,言语间深刻的战友情义让人动容,左右的单小武和大头警都不自觉地敛容端坐,眼中流露出肃穆之情,刘憬心内微荡,漾着一种心酸地澎湃,多多安静地坐在他怀里,驱散了恐惧的眼睛再次闪着童真的光芒。


    所长又道:“你好好想想,还有没有其他人能证明你和秦队长的关系。我不瞒你,我们这样做,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,只要给我们一个相信你的理由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

    刘憬暗叹一声,还有小老虎和郭蝈可以证明,可很多事好说不好听,所长不想沸沸扬扬,他同样也不想。


    审讯室内静静的,三个人,六只眼睛都在等待着他。


    只能麻烦郭蝈了,刘憬抬起头,没等说话,多多忽然开口了:“爸爸,我要撒尿。”


    “哦,好。”刘憬向所长发出询问的目光。


    “出门左走,我们在这等着,你去吧。”所长白着他,没好气地抽出一支烟。


    刘憬尴尬一笑,抱着孩子出去了。一乖巧地小警花从大门外匆匆而进,身材挺丰满的,见了他立刻把目光落到孩子身上,远远地打量着。估计是那个小雯,单小武女朋友,刘憬看了一眼,抱着多多去厕所了。


    审讯室内,三个人都点上了烟。


    大头警率先开口:“所长,我怎么看这小子说的都不象假的,还真把他扣下呀?”另一侧的单小武也附和:“是啊所长,哪有拐卖儿童还对孩子这么好的,撒尿还找?”


    所长不禁莞尔。他当然也知道,不过既然把人带回来,就不能不慎重。他叹了口气:“这样吧,他不是东兴公司的吗?


    小单,你马上联系他们领导,让单位做个保,然后把人领走。“


    “是。”单小武出去了,很兴奋。


    所长把烟掐灭,也摇着头出去了。他敬重英雄,但警察的意义不是这两个字,是为了让活着的人生活得更好。


    刘憬抱孩子回来时,所长和单小武已经不在,大头警叼着烟,一脸坏笑地坐在桌上。他看了看,问道:“不审了?”


    大头警不答,然从他身边走过:“臭小子,你完了,在这儿呆着吧。”


    “什么意思?”刘憬紧张地问。


    大头警没理他,咣一声出去把门关上了。


    “我靠!这怎么回事?”刘憬有踹门的冲动,但理智地止住了。所长刚刚已经把话说到那份,事情肯定不会这个结果,他决定安心静等。


    第七十九章 初夜的温柔

    审讯室里静静的,这种气氛让人压迫。多多左右看了看,怯怯地问:“爸爸,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?”


    “一会儿就回,别着急。”


    “为什么现在不回家?”


    “因为……”该怎么说呢?刘憬无奈,展出个笑脸,“多多,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吧?”


    “好啊好啊!”多多开心地拍起小手。


    给孩子讲故事,是个好主意,刘憬想了想道:“爸爸给你讲个老狼请客的故事。从前有个老狼,一天打了两只鸡,想请好朋友老熊一起吃,就给老熊打了个电话。老熊高兴地来了,路上碰到一个人……”


    “我知道,是狐狸大婶!”多多兴奋地插口。


    晕!这片孩子看过!


    “嗯,对,多多真聪明。”刘憬无奈,只得道,“那这样好了,爸爸再给你讲个别的故事吧,比这个还有意思。讲个什么呢?爸爸给你讲个司马光砸光的故事……”


    作为靠嘴皮子吃饭的业务员,刘憬讲故事的水平丝毫不比做推销差,多多很快听入神了,不时歪着头,问几个天真的问题,审讯室里父女情深,其乐融融。


    刘憬讲得正来劲,门忽然开了,赵总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,身旁是笑嘻嘻的小老虎。


    呼!终于可以走人了,刘憬已经口干舌燥。


    所长记下了玉瑕的电话,把手机还给了他,说会自行确认,但提前向他表示了歉意。随后,刘憬与大头警和单小武热情握别,随赵总和芳袭出去了。


    此次进派出所和上次完全不同,因为遇到了好警察,虽然不是如此他可能也不会被抓,但遇到好人。总是值得欣慰的事。


    晚风很暖,城市在夜幕中展着迷人的颜色,人群在繁华的夜色中漫步,享受着平淡而寻常的幸福。


    “小刘啊,事情会搞清楚的,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。”出了门,赵总热心地安慰着。


    “不会的,谢谢赵总。”刘憬看了看芳袭,“听说您母亲今天生日。这个时候给您添麻烦,真不好意思。”


    “这是哪里话。小芳是我妹妹,你又不是外人。”赵通海伸手一指,“今天小芳没把你带来,我还说她了呢。”


    两人没有言语。微笑对望,彼此眼中都是浓浓的情意。


    赵通海拉开车门:“上车,我送你们。”


    刘憬忙道:“赵总,不用麻烦了,我家就在附近,您那边还忙着,还是赶紧回去吧,芳袭陪我一程就行了。”


    “哦。那……那也好,我不打扰你们了,呵呵。”赵总没勉强,看了看两人钻进车门。


    “海哥再见!”


    赵总地车子消失,两人转回头。芳袭噗一笑:“老公,你好倒霉,又被抓进派出所了。”


    刘憬苦笑。顺口问道:“赵总他老妈生日宴几点开始的?


    怎么吃了这么久?“现在已经七点半了,他故有此问。


    “四点开始的,现在还有很多人呢,我和我妈提前走的,刚到家,海哥就给我打电话,说你被抓走了。”芳袭随便答了几句,就去逗孩子:“多多,还认识阿姨吗?”


    多多看了看爸爸,没有吭声。刘憬笑了笑,把孩子递过,带小老虎向家里走去。


    “你还挺会哄孩子,故事讲得好好笑。”


    “你听见了?”刘憬奇道。


    “嗯。”芳袭调皮一笑,“海哥跟警察交涉时,我到审讯室去看你,正好在门口听见你讲故事,就没吱声。”


    “哦。”母性的光辉很美,何况又映着迷人的霓虹,刘憬凑了凑,“芳袭,今晚就在我家住吧,别回去了?”


    “那怎么能行?”芳袭脸一红,闪了下身,“我妈还在家呢,我怎么跟她说呀?”


    “有什么不能说的,就说帮我照顾孩子不就得了?”


    “你说的容易!”芳袭噘嘴嗔道,“你和别的女人住一起,就算我理解,可别人怎么看?我都没敢告诉我妈!”


    刘憬没话了,这倒是事实。


    芳袭盈盈一瞥,有些心疼了:“看你那样?大不了我陪你多呆会儿,明天再早点来。”


    刘憬眼珠一转,又凑了过去:“要不,回去把孩子哄睡了,我们一起洗个澡?”


    “你少来!”芳抬腿踢了他一脚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?那是很重要地事,怎么可以草草了之呢!”


    刘憬笑,这小老虎,认真到直接。


    夜色温柔,晚风吹荡,两个小情人说说笑笑,不时逗逗多多,一路回到家。


    “呀!你家怎么乱成这样啊?”刚进家门,芳袭就惊叫了起来。


    “呵呵,这还用问,当然是这个小捣蛋搞的鬼。”刘憬在多多脸蛋上狠狠啵了一口。


    进了客厅,刘憬把多多放到沙发上,把电视打开,就把小老虎拽进房。为了几个破锁,两人只是中午吃个饭,多天没好好亲热了。


    刘憬把小老虎推倒在床,直接扑了过去,芳袭虽羞,但多时未与爱人亲热,也是心痒难耐,立刻楼上他脖子,张开了自己蜜饯般地双唇。


    刘憬吻着她的嘤口,右手第一时间探进小老虎衣内,抓住两团玲珑的饱满,芳袭嗯了声,急急把香舌送入他口中,任凭爱人亵玩品尝。


    两人温柔而激烈地交吻,刘憬右手下移,慢慢深入裤腰,第一次探到小老虎迷人的草丛区。芳袭一惊,就想把他推开,但见刘憬没进一步下延,又放松了身体,还悄悄地分了分双腿,不知为什么。


    刘憬地手指温柔地旋转、磨擦,小老虎微挺着腰身,享受着被爱人撩拨的感觉。


    草丛浓浓的一朵,象芳袭的名字,柔柔的很暖,刘憬清楚地感到指尖的触觉所沾临的芬芳,那是一种让人心跳的暧昧,仿佛花红草绿,小桥流水,让人好多遐想。


    多多还在门外,两人很快唇分。


    刘憬收回手,不舍地望着眼前人,芳袭轻轻把他推开,背身坐在床边,羞羞地整理着自己。看着小老虎面红耳赤,从头发到衣裳都凌乱不堪地撩人模样,刘憬咽了咽口水,又把他拥住,不甘地道:“芳袭,说真的,今晚别走了?”


    “我怎么跟我妈说呀?”芳袭弱弱地道。


    “就说帮我照顾孩子,不说跟别人住不就得了?”刘憬无耻地出着主意。


    芳袭不说话,红红的桃靥绷得好紧,垂得好低。她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,也不是不期待,可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。


    “芳袭,别犹豫了?”刘憬从身后拥着,轻柔地亲吻她耳垂。


    芳袭虎目乱蹿,局促地拢着鬓端,耳边毛茸茸的迷痒让她好乱。


    “去吧,给咱妈打电话。”刘憬轻轻一推。


    芳袭不由自主地站起身,摸向口袋里的手机。她觉得自己没法拒绝,也没有力量拒绝。


    刘憬坐在床边,眼光含笑,透着发自内心的喜欢和欣喜。


    小老虎又羞又恼,一把将他揪起:“刘憬,你给我听着,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芳袭说了两个我就,眼光忽然一软,直欲落泪,“老公,你以后可千万要对我好啊,要不我就完了!”


    “我保证,我一定!”刘憬心脏骤揪,忙把女孩儿楼紧。


    他说不清自己地感受,总之好多好多的心疼。他觉得很对不起小老虎,一辈子对她好,是必须做的,也是一直想做的。


    芳袭到阳台给妈妈打电话,刘憬到浴室放水,回头准备给多多洗澡。很快,小老虎拎着笤帚出来了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
    哈哈,终于搞定了,刘憬开心加兴奋。


    屋内的气氛好温馨,空气柔柔地流淌,象是等待花开的声音。芳袭晕着俏靥,带着紧张的心跳收拾客厅,举手投足的动作,似微风吹动着华丽的盖头,刘憬抱着多多,两眼绽着光彩,幸福地望着眼前人,美丽的小老虎,即将成为自己的娘子了。


    这夜,果然不同,够温柔。


    水放好了,该给多多洗澡了,多多洗完睡下,就该两人共浴了。刘憬带着遐想,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,准备给多多脱衣服。


    外面忽然传来悦耳的门铃声,好讨厌。


    八点多了,会是谁呢?两人惊疑对望。小老虎眼中流过一丝不爽,没有女孩儿愿意在这一晚被打扰。


    “可能是收卫生费的。”刘憬安慰了一句,放下孩子出去。多多骨碌一翻身,趴到沙发背上,好奇向门口望去。


    外面黑乎乎的,门镜什么也看不见,刘憬不耐烦道:“谁呀?”


    “我。”


    刘憬狂晕,居然是郭蝈,这个时候,她来干嘛?他叹了一声把门打开,哭丧着脸问:“郭蝈,你怎么来了?”


    郭蝈推了下眼镜,展出一个甜甜的笑容:“你女朋友不明天来吗?我今晚帮你带孩子!”

    第八十章 童言无忌

    房门仍开着,郭蝈仍舒展着甜甜的笑脸,外面灌进的空气有点冷,至少不是郭蝈的笑容所能化解。


    刘憬知道麻烦来了,不是自己,当然自己也有麻烦,但主要是郭蝈。这丫头这个时候上门,明显是找抽型的,何况小老虎手里还拎着笤帚疙瘩。


    “先进来吧。”刘憬暗叹一声,下意识地回了回头。小老虎喘着粗气,脸色发青,两眼越睁越大,显然已听到了。


    “怎么了?”郭蝈见他脸色异常,奇怪地问。


    “进来再说吧。”刘憬叹着气,往后让了让。


    郭蝈的角度看不到屋内的景象,进门后本能地探了探头,就看到小老虎拎着笤帚疙瘩,出离愤怒的模样,当时伸了伸舌头,缩脖端腔地向刘憬望去。


    刘憬耸了耸肩,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示。郭蝈进退两难,尴尬非常,硬着头皮探过头:“郑姐,原来你在呀?”


    刘憬啼笑皆非。这种突发情形,郭蝈居然还能表示出意外?不得不让人佩服她过硬的心理素质和看起来并不厚的脸皮。


    “对,我在,你一定觉得很突然,很失望吧?”小老虎冷哼一声,拎着笤帚快速走来。


    郭蝈讪笑着点了下头,向心上人发出求助的目光。刘憬咳了一声,迎上前道:“芳袭,你别冲动,其实……”


    “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?还自己上门,有这么欺负人的吗?”芳袭一笤帚把他挥开,指着鼻子就冲了过来。


    “我不知道你在嘛。”郭蝈扁着嘴,委屈到楚楚可怜。


    “我不在就可以吗?你知不知道什么叫……”


    “哎哎,芳袭!”小老虎疯狂地挥着笤帚,刘憬连忙拦住,“你冷静点,有话好好说,别把孩子吓着了!”


    多多趴着沙发背。半张着小嘴,眼睛睁得老大,一脸的吃惊。


    “我跟她有什么说的!”芳袭气苦不已,把笤帚一摔,恨恨回房。


    “你先看会儿孩子。”刘憬跟郭蝈交待了一句,连忙跟过去哄人。


    “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郭蝈小声嘟囔了一句,把装着换洗用品的小包放在一旁,笑嘻嘻地奔多多去了。


    房内的空气不再暧昧,也不再温柔。飘着带着酸味的混沌。芳袭酸眉苦脸地坐在床上,呼呼喘气不已。刘憬坐过道:“芳袭。别气了,她真不知道你在。”


    “不知道就可以吗?”芳袭拢了下头发,伸手向外一指,“三更半夜的。别人女朋友不在家就可以上门,有这种道理吗?这跟第三者插足有什么区别?”


    郭蝈地做法的确不厚道,又是在这个晚上,两人已做好了心理准备。刘憬不知该怎么说,只得道,“芳袭,你换个角度想想,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。什么都没发生,现在好不容易追到你,我可能跟她怎么样吗?”


    “你说得好听,你怎么不换角度?”芳袭激愤异常,“如果有男的追我,天天三更半夜跑上门,你能不能接受?”


    “这……”刘憬没话了。他不能接受,肯定不能。


    芳袭瞥了他一眼,缓了缓语气: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也不是不理解她,可没这么做的,一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,太过份了!”


    这话不假,小老虎虽然率真,但凡事很注重别人的感受,第一次见面,刘憬就深有体会,并一直为此而感动。


    “算了,别生气了。”刘憬楼上她的肩,亲昵地道,“以后日子长着呢,也不在这一晚。”


    “再长也没用。”芳袭红了下脸,委屈地噘起小嘴。“白白酝酿了那么久情绪,全让她给破坏了,下次来真的肯定会受影响,这辈子都没办法完美了!”


    “怎么会呢。”刘憬忍不住笑了,“你要担心,我把她撵走,咱们继续?”


    “算了吧,来都来了,这个时候撵回去,她也不好说。”


    芳袭身子一歪,靠在他身侧。


    “芳袭,还是你好。”刘憬很欣慰,心内充满柔情,重重在她肩头楼了一把。


    他始终认为,和小老虎初见的感觉和心动是难以取代地,无论玉瑕多么完美,和郭蝈的感情多么深切,小老虎才是他最直接也最深刻地选择,是从头开始的幸福。


    两人进去良久,郭蝈在外面带着孩子,时而委屈,时而不爽,时而又不忿,但好歹能明白小老虎的感受,也知道给刘憬带来了麻烦,终于决定过去道个歉。


    “我可以进去吗?”郭蝈弱弱地敲了敲门。


    “进来吧。”两人分开,刘憬应了一声,芳袭冷哼一声,扭过身体。


    刘憬有些担心,怕郭蝈说漏链锁的事。在大把钞票没到手之前,一旦小老虎震怒,他实在没东西把她砸晕。好在郭蝈不傻,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乱说话。


    郭蝈抱着多多,跟小猫似地挪进,讨好地点了下头:“郑姐,你别生气,也别怪刘憬,我真不知道你会来。”


    “这跟知不知道有关系吗?”芳袭耐着性子,以教训的口吻说,“他跟秦姐住一个房子,我说过什么吗?关键是你明明喜欢他,还老缠着他,你换个角度想想,如果你是我,我三更半夜的来找你男朋友,你能接受吗?”


    “我、我能。”郭蝈给脸登鼻梁,连忙点头,“我巴不得你跟我换。”


    “你……”小老虎气昏头,话都说不出,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女人?


    “郑姐,你别在意,我跟你开玩笑呢。”郭蝈嘻嘻一笑,坐到刘憬另一侧,“我喜欢他只是个错误,你想啊,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,糊里糊涂就跟他说了,我是女孩子唉,多无辜啊,现在都没脸见人了!”


    “没脸见人还有脸来?”芳袭伸手一指,不客气地道,“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吗?现在知道了,怎么还不走?”


    “还真走啊?天都这么晚了。”郭蝈怪里怪气,悄悄向心上人翻着眼皮。


    刘憬听了半天,苦笑不已,只得打挥道:“芳袭,郭蝈说了那是误会,也向你道歉了,就别计较了,我们现在就是普通朋友。再者,我妈又认她当了干女儿,也算你小姑,你当嫂子的,大人有大量吧。”


    “是啊,郑姐,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,别跟我这当小姑的一般见识了。”小老虎还没说话,郭蝈又厚着脸皮拍马屁。


    芳袭晕头转向,有苦说不出,狠狠掐了爱人一把了事。


    刘憬笑了笑,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:“好了,总算皆大欢喜了。天不早了,今晚我带多多睡,你们两个睡我房,还有什么不服的,自己到床上争去。”


    “谁惜得理她!‘’小老虎恨恨瞪了郭蝈一眼。


    刘憬呵呵一笑,抱着多多站起:“你们把客厅收拾收拾,我去给多多洗澡,等她洗完了,你们也洗个澡睡觉吧。”


    “洗什么洗,我什么衣服都没带。”想到今晚的好事被破坏,小老虎又有些恼。


    “没关系,我带了。”郭蝈大咧咧地凑了过去,“郑姐,我带了两套新地,我送你一套,等会咱俩一起洗哈!”


    “谁愿意跟你一起洗!”小老虎抻着脖子讽刺,“带那么多衣服,你想长住啊你?”


    刘憬苦笑摇头,没再理两个女孩儿,抱着孩子出去了。虽然好事被搅,但两女能在争执中和睦,他依然很欣慰。


    夜色渐深,月亮在窗外散着迷人的温柔。刘憬给多多洗澡,女孩儿们打扫客厅,家里的气氛别样温馨。


    随后,刘憬简单洗漱,给多多换上干净衣服,又按玉瑕嘱托冲了袋鲜奶,准备睡下。门轻轻开了,芳袭走进,脸上仍带着几许不爽。


    “怎么了?”刘憬问。


    “秦姐有睡衣吗?你给我找一件,我不想穿内衣跟她睡。”小老虎坐到床边说。


    “有,你等一下。”刘憬到衣柜中给她找。


    多多抱着奶瓶,也跟着坐起。芳袭展出笑脸,又去逗孩子。


    “这件行吗?”刘憬翻出一件,坐到她身边。


    “嗯,行。”芳袭拿着睡衣,又委屈地向爱人望去。刘憬劝道:“以后日子长着呢,别委屈了,快去睡吧。”


    “怎么不委屈?”芳袭向门外瞪了一眼,“厚着脸皮跟我妈说不回家,到头来还要跟她一起睡,我都委屈死了!”


    “别想了,那不早晚的事。”刘憬抚了抚她的脸,凑到她小嘴上啵了一个。


    芳袭在爱人肩头靠了靠,起身准备走人。


    多多看着两人,忽然拔下嘴里的大奶瓶:“爸爸,阿姨又不是妈妈,你干嘛亲她?”


    童言无忌,刘憬几乎惊死。


    “她说什么?”芳袭一阵错愕,霍地转回身。


    “她……她……”刘憬指着孩子,张口结舌。


    “负心贼,我杀了你!”小老虎暴怒,把睡衣一甩,掐着脖子就把他按倒了。


    “哎别!”大人们打起来,多多抱着奶瓶,乐得嘎嘎的。


    第八十一章 怡然自乐

    “宜将剩勇追穷寇、天翻地覆慷而慨。”得释爱人背叛,小老虎暴怒不已,穷打不舍,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。


    刘憬遮拦不住,连连求饶,多多握着奶瓶,小嘴咧得老大,乐得嘎嘎不止。看热闹不怕事大,小孩子也不例外。


    郭蝈正在卫生间刷牙,听到里边动静不对,到门边一看,把牙刷牙缸一扔,不顾满嘴的泡沫就冲了进去。


    “快住手,给我住手!”郭蝈又急又怒,连揪带扯,奋力把小老虎弄开,不顾一切地拦在心上人身前,小腰一掐,“你发什么疯!想把他打死呀!”


    “你知道什么你就打抱不平?”小老虎嫉怒中烧,满腔悲愤,“他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,死一百遍都活该!”


    “我不管他做什么,我就是不许你欺负他!”郭蝈推了下眼镜,慷慨激昂,当仁不让。


    “你……”芳袭气得浑身直抖,眼泪立时流下。


    刘憬忙从郭蝈身后探出头:“芳袭,你先别哭,你误会了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

    “不是那样是哪样?我耳朵又不聋!”芳袭泪水淋漓,往床边一坐,捂着脸就开哭,“我真傻,那么相信你们,被你们骗了那么久,骗得我好苦啊。”


    阿姨哭了,多多也不乐了,重新把奶瓶叼到嘴里,傻兮兮地望向另一个阿姨。郭蝈虽不清楚怎么回事,但知道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,就把孩子抱在怀里,安静地坐到一旁。


    刘憬既感动,又心酸,更惭愧,但还得硬着头皮扯下去,于是挪到小老虎身边:“芳袭,我理解你的心情。但小孩子的话,你得分析着听,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,上来就大打出手?”


    “她那么小,能撒谎吗?”芳袭流着眼泪,心里是深深的哀苦。


    “她是不能撒谎,可她那么小,表达能力肯定不够嘛!”


    刘憬摊着双手,这个无辜。


    提到表达能力。这也不无道理,芳袭也希望另有隐情。于是止住眼泪:“好,你说吧,她怎么表达错了?”


    “她说的是没错,但那个人不是我。”刘憬很严肃地说。


    他就是再不济。也不至于被小老虎打得体无完肤,毫无还手之力,主要是想让她发泄一下,同时争取时间思考对策,好歹让他想出来了,虽然需要冒险。


    “你不就是她爸爸!不是你还是谁?”芳袭哭着问,刘憬道:“我是她现在的爸爸,可她说的应该是她生父。我猜是。”


    “生父?!”芳袭挂着泪眼,呆住,她没明白,怎么跑到生父那去了?刘憬往前凑了凑:“我也是猜的,你要不信,我问她几个问题,你听听就应该明白了?”


    芳袭冷着眼瞧着他。没说话。刘憬转过身,开始冒险:“多多,你告诉爸爸,你还记得以前地爸爸吗?”


    多多果着奶瓶,小脸一阵茫然,先点了下头,随后又连连摇头。是否记得并不重要,刘憬没理,继续问道:“多多,跟爸爸说说,以前的爸爸做过什么?”


    “以前的爸爸连我和妈妈都亲。”多多得意了,放开奶瓶,叭叭叭说了出来。这是玉瑕钻被窝那天早上问过的,即使记不住生父,也一定记得这几个问题。


    刘憬瞥了一眼,小老虎哼了声,不以为然。


    “以前的爸爸还做过什么?”刘憬又问。


    “以前的爸爸还抱我和妈妈。”多多答得比上次还利索。


    刘憬再瞥,小老虎皱了下眉,不耐烦了。


    “还有呢?”刘憬暗喜。


    “还有……还有我最乖了,以前的爸爸和妈妈睡大床,我都睡小床!”多多一如既往地表现着自己的听话和乖巧。


    “你闪开,我来问!”问来问去都是没边的,如刘憬所料一样,小老虎在第三个问题地时候耐不住了。


    刘憬退到一旁,心里仍忐忑,郭蝈不动声色地瞥了瞥,轻轻一哼,把头扭向旁边。


    芳袭紧张而矛盾,好不容易压制住情绪:“多多,告诉阿姨,现在的爸爸和妈妈怎么样?”


    两人心脏同时悬起,刘憬不动声色,芳袭睁大眼睛。多多看了看刘憬,迅速说道:“现在地爸爸自己睡,妈妈和我睡大床。”


    呼!两人心脏同时放下。芳袭全身无力,差点瘫在床上,惭愧而委屈地向爱人望去。


    冒险成功了!刘憬的确是个专心的人,至少心理学没白学。他成功地抓住了大小两个女人的心理。芳袭在乎地并不是“亲妈妈”,而是由此认定的私通问题,他连问了三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后,小老虎果然忍不住跳出来,多多刚答完第三个,也就是有关睡觉的问题,肯定会顺延答下去。小老虎得到了核心问题的答案,自然不会再追究细枝末节。


    刘憬脸一板:“问哪?接着问,怎么不问了?”


    芳袭可怜兮兮地说:“老公,这也不能怪我嘛!听到那样的话,谁……谁能不多心啊?”


    刘憬汗了一个:“这我理解,可你总得冷静点,老是上来就动手?把孩子吓着怎么办?”


    “对不起,老公,让我看看,打疼没?”小老虎满面羞惭地上前。


    “没事,我不会怪你。”刘憬愧得更甚,动情地抚住她的脸,“芳袭,别想太多,你没什么错,去睡吧,天很晚了,孩子也撑不住。”


    “嗯。”芳袭眼神深深,轻轻点了点头,摸了下多多脸蛋,开心地去了。她虽然默认了爱人和玉瑕的同居,但心里仍不安,现在多多证实了爱人地清白,她可以坦然地释怀了。


    刘憬叹了一声,转身把孩子接到自己怀里:“郭蝈,刚刚谢谢了。你也去睡吧。”


    郭蝈慢慢把脸凑到她面前:“刘憬,你是什么人,我最了解了!你骗得了她骗不了我!”


    “你说什么胡话呢?”刘憬闪了下身,警惕地道。


    郭蝈轻蔑一笑,笑眯眯道:“反正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,你事越多我越高兴,等你是我男朋友那天,哼!哼哼!”小丫头脸色一变,咬牙切齿道:“看我弄不死你!”


    郭蝈说完,趾高气扬地走了。


    同样的事件。由于不同的位置和性格,造成了不同的结果。芳袭由不安变为坦然,郭蝈则由怀疑。彻底确认了问题。


    两个女孩儿走了,夜恢复了应有的安静,刘憬却无法安心。这只是开始,不是结局。好在他依然乐观。做人,很多事情需要担当,而不是回避,如同万流归宗,水千回百转而不改其性,他相信,任何波澜最终都会归于平静。


    多多一瓶奶已喝光大半,仍睁着眼睛毫无睡意。刘憬摇了摇头。在她额上戳了一下:“你呀,差点把你妈都害了。”


    多多不懂,嘎嘎笑了起来。这晚,她好高兴。


    教训啊,偷情不仅要瞒着女朋友,还要瞒着自己女儿!刘憬叹了口气,把灯闭了。拉过被子将两人盖起。


    第二天清晨,刘憬给多多洗澡穿衣,芳袭准备早餐,郭蝈收拾房间,三人分工合作,围着小宝宝忙了一早上,穿戴整齐地出门了。郭蝈早有准备,头晚是开着车来的。


    三人带多多去儿童大世界疯玩一场,又大逛超市,买了很多东西,度过了快乐而充实的一天。两个女孩儿仍没完没了地斗嘴,放开手脚地郭蝈不气不躁,无耻至极,耿直率真的小老虎落尽下风,窝火憋气,刘憬既欣慰,又头疼。几年来,郭蝈从未平白无故地找过他,可如今成了身份特殊的“准小姑”,又摸透了小老虎脾气,以后少不了会时不时插一脚。他不担心芳袭,但不能不忧虑郭蝈的前程。


    刘憬接了两个电话,一个是玉瑕,一个是老妈。玉瑕问了多多的情况,并告知次日表演后自行赶回,老妈电话很焦急,但他不意外,热心的赖大妈果然透露了公园相遇的一幕。他如实解释了,但隐去了玉瑕的情人身份。郭蝈为了向小老虎示威,还把电话抢走,假模假式地跟干妈亲昵对话了一番。刘憬无奈,又把电话给芳袭,让老妈在谋面之前,先跟准儿媳说了几句。三人竟然在一起,老妈在电话里就跌碎了眼镜。


    生活总有不如意,但刘憬知足,也惬意。


    挂了儿子电话,第一次听到准儿媳的声音,丁桦忧心忡忡,丝毫轻松不起来。她一直认为儿子是个善良听话地好孩子,可现在迷糊了。带女朋友和郭蝈逛街还罢了孔子文学网,还跟个有孩子的寡妇一起住,什么认干爹、借房子,这理由她实在没法相信。一个血气方刚地小伙子,一个失去男人的寡妇,住一个房子,就是真没事,谁信哪?


    时代不同了,她怜惜郭蝈,认了干女儿,但那是另一码事,她并不想干涉儿子的婚事,可一个寡妇,她没法接受。


    丁桦一贯乐天,此刻却眉头不展,坐立不安,完全没了主意。外面门响了,丈夫下棋回来了,她连忙迎出。


    “呵呵,今天状态不错,连赢了老苏五把,给他剃了个光头,他鼻子都气歪了。”刘伟华在门口换鞋,仍得意洋洋。


    “哦。”丁桦心不在焉,随意附和了一声,等丈夫换完,扶着丈夫进房了。


    刘伟华坐到沙发上,把拐棍放在身旁,端起了面前的茶杯。丁桦望着丈夫,满眼忧虑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
    “怎么了?”刘伟华喝了两口水,终于发现了妻子地异常。丁桦犹豫了一下:“刚刚我给小憬打电话了,他正和女朋友还有洋洋三个人一起逛街呢。”


    “那又怎么样,都是年轻人嘛。”刘伟华不以为然,继续喝水。虽然和儿子没共同语言,但他坚持年轻人应该婚恋自主。得知老伴认郭蝈做干女儿的真相,他颇为不耻。


    丁桦想了想,吐露了实情:“他现在还跟个寡妇一起住。”


    “啊噗!”刘伟华一口茶全喷了出来,“你说什么?反了他!”


    丈夫震怒了,丁桦忙道:“小憬说了,他就是借房子住几天,那寡妇家里动迁,原来的丈夫是警察,执行任务牺牲了,有个四岁的女孩儿,他给那孩子当了干爹。”


    “借什么房子借房子?哪个警察家缺房子!”刘伟华拿过拐棍,习惯性地在手里顿着,“一个半大小子,一个如饥似渴的寡妇,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?”


    丁桦不说话了,担心地望着丈夫。刘伟华眉头深锁,气得呼呼直喘。他固然主张年轻人婚恋自主,但寡妇却不同,这没什么原因,就是觉得不妥。


    丁桦满腹忧愁,试探道:“要不……我再打个电话,好好问问?”


    “问什么问!他成天一屁俩谎!”刘伟华挥了下手,拄着拐棍在房内逡巡了起来。


    “那……那你说怎么办?”丁桦又问。男人永远是家里的主心骨,哪怕缺了一条腿。刘伟华停住,深吸了一口气:“问他也白扯,眼见为实,明天我们去看看。”


    “好。”丁桦连忙点头,“我给小憬打个电话说声。”


    “说什么说,说完你知道他搞什么鬼!”刘伟华大手一挥,“明天直接去!”


    丁桦没再说话。刘伟华抓起身旁的电话机,拨通了自己的司机:“小关,你明天早点把车给我开过来。”


    次日清早,丁桦驾着丈夫地配车,老两口上路了。丈夫腿脚不好,她学车很多年了。


    几乎同一时间,刘憬送多多上幼儿园,然后上班,顶着烈日,继续去推销那些该死的电子配件。爱心链锁已经可给他带来第一笔财富,但钱是赚不完的,聚沙成塔是千古不变的真理,他信。


    成熟的人不问过去,乐观的人不问将来。某些事实悄悄逼近,刘憬仍怡然自乐,积极地为改善生活奔波着。


    第八十二章 不伦之事

    中午时分,云淡风轻,艳阳高照,刘伟华夫妇到了S市,风尘仆仆。


    仅隔半年,S市变化很大,无论是景致还是风貌,至少丁桦这样觉得。她不清楚这变化有多少影响了儿子,但心里愈发得不安。关心则乱,离她给儿子买的房子越来越近,她不安变成惶恐。


    窗外的风撩动了她微白的鬓稍,象路边摇错的柳树有些乱。如果一切都是真的,她不知道对儿子的爱是对,还是错了。


    她转头看身边的丈夫,刘伟华阖着双眼,两手拄着拐棍靠在椅背上,不知是在假寐,还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

    刘伟华还是第一次到儿子家,冷静地拄着拐棍,在屋内查看。丁桦睁大眼睛,带着一脸吃惊,迅速把各处转了个遍。


    “怎么了?”刘伟华施施然坐到沙发上,燃了一支烟。


    “家俱,好多家俱都换了,不是我买的了!”丁桦正推着一间卧室的门,向里望着。


    “哼!这还用问?”刘伟华顿了下拐棍,“肯定是那个寡妇的,有好的谁用孬的?”他不清楚老伴买的家俱有何不同,但了解她,即便买好的,也不会买这等档次。


    丁桦没说话,她有了新发现,是玉瑕和亡夫合影的那只像架。她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拿起端详。照片上的玉瑕很美,青春靓丽,优雅明艳,散发着古典美人和时尚美女的双重光彩。


    她心中稍安,脸上不觉展出一丝笑意。母爱都是自私的,儿子拥有美女,母亲总会感到欣慰,哪怕这美女是个寡妇。


    “他爸,你看。”丁桦匆匆而出,把像架交给丈夫。


    刘伟华随意地接过,向上面望去。霍然。他坐直了身体,手中的拐棍无声地倒在沙发边缘。怎么会是他?那阳光的笑脸,充满希翼的眼睛他永远也忘不了。


    “这寡妇还不是一般的俊,咱小憬还挺有眼光。”丁桦没注意丈夫的异常,继续诉说着欣慰而无聊的话。


    刘伟华什么也没听见,双手剧烈颤抖,紧紧盯着玉瑕地身边人,两眼不知不觉湿润了。他无法形容自己心内的感受,更无法相信。这个在越南的枪林弹雨中,连皮都没掉一片的小伙子竟会没了?


    “怎么了。你认识这人?”丁桦终于发现了丈夫的激烈反应。


    “认识,我当然认识,怎么会不认识。”刘伟华形容哀伤,拿着像架的手无力地垂下。“他就是周仁。”


    “什么?你说这男的就是那个阿仁?”


    刘伟华缓缓点头,蕴泪的双眼苍茫、悠远,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那场血火连城的战争。


    中美恢复外交后,中越关系急遽恶化,越南政府大搞地方霸权主义,自称“世界第三”,对内迫害华侨,对外炫耀武力。多次侵入我境,打死打伤我边防军民多人。我国政府多番抗议,忍无可忍,发动了一场大规模地自卫反击战争,刘伟华当时是四十一军某部副连长,随部队参加了那场战争。


    刘伟华永远忘不了那天,他轻伤返回部队的第一天。那天。中南半岛地阳光好烈,却晒不干流淌的鲜血,那天,攻击部队迅速将越军击溃,他站在销烟未尽的战场上……


    烈日噬人,刘伟华抬头看了看,禁不住摸向口袋,他想抽支烟,但忍住了,战士们正紧张地清理战场,他是代理连长,没理由放松自己。


    中南半岛气温很高,刘伟华和战士们一起,将一具具越军尸体扔进挖好的大坑。连队前次战斗伤亡较大,正留待补充,故而领受了清理战场地任务。


    “操他***越南佬!”刘伟华擦了擦额上的汗,忍不住咒骂了一句。越南气温如此之高,偏又潮湿不堪,连点火都烧不尽,只能费力地挖坑掩埋。


    刘伟华一趟趟地往返,面无表情。不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,是愤怒的战士私下刺死了重伤不行的越军。卡车上的越南俘虏齐齐向他投来怨毒的目光,个别家伙还哇哇乱叫。他没看见,也没听见,对这个受了我们无数恩惠地国家,他的心情和战士们没有丝毫不同。


    终于可以返回驻地了,望着一车车的俘虏和破枪、辎重,刘伟华长出一口气。打扫战场这活,真他妈没劲!


    刘伟华点了一支烟,舒服地抽了一口,准备上车返回,远处忽然传来一连串枪声,听声音是五六式冲锋枪,所有人都凝立了。他霍地转身,向枪响的方向望去。


    “枪声估计有两公里,进攻部队已经过去几小时了,会是谁呢?难道有伤员落单?”刘伟华皱眉思索着。中越两国都是苏式武器,仅凭枪声无法准确判断。


    战士们都等着他的命令,刘伟华果断喝道:“一排长!”


    “有。”一排长迅速上前报到。


    “你带队返回。阿仁,跟我过去看看。”刘伟华把烟踏灭,从战士手中接过一把冲锋枪。


    “是。”一个生龙活虎的小战士跑过来。他叫周仁,只有十几岁,是连队文书。


    “连长……”一排长有些犹豫。


    “执行命令!”刘伟华大手一挥,领着周仁就奔枪响方向去了。


    一排长敬了个礼,率队返回了。


    刘伟华和周仁架上刺刀,子弹上膛,两人一前一后,紧张而警惕,向前面破败的村落走去。


    越南全民皆兵,轻武器众多,又深受我国游击战法影响。


    开战以来,我军指战员碍于纪律和恻隐之心,多次被越军伤兵或民众突袭,伤亡极大,部队每次推进,都会对周围村落进行清剿。此举虽然凑效,但零星伤亡仍不可避免。前指及时下达命令,凡越南军民不肯放下武器(含冷兵器)者,可以开火。


    枪声断断续续。仍不时传来,愈发激烈。两人高度紧张,加快步速,安全穿过村庄。


    前方公路在望,年幼地周仁有所松懈,边前后探看,边道:“连长,你说到底咋回事呢?”


    “别吵,保持警惕!”


    话声未落。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哗哗声,一越南悍妇手持钢叉。咆哮着从树上跃出,直奔周仁要害。这老娘们观察良久,最终选择了更为稚嫩的小伙子。


    “呀!”周仁吓一跳,本能地抬头。一时呆住。


    “快闪!”刘伟华大惊,举枪就射。咔一声!子弹卡壳。


    周仁命在旦昔,千钧一发,此时拉枪铨或用刺刀已来不及,他猛蹿一步,将小伙子撞开,同时身体后仰,拉枪铨退子弹。


    “啊!”刘伟华一声大叫。腿上传来一阵锥心巨痛。他咬牙挺住,退了子弹准备开火。那悍妇未叉中要害,猛地将钢叉一拔,鲜血激喷而出,刘伟华几乎昏厥。


    “啊!”周仁大叫着冲上,一刺刀将那悍妇捅翻。刺刀是军人的灵魂,愤怒的小伙子这一刻选择了刺刀。


    “扎死你!扎死你!扎死你!”小伙子两眼血红。发疯般将那悍妇刺成蜂窝。


    “阿仁!”刘伟华嘴唇惨白,额头凝满汗珠,抚着伤口叫了声。


    “连长,都是我不好,我没用。”周仁噗一声跪到他身前,泪水顷刻流了满脸。


    “别哭!哭什么?”刘伟华忍着痛,指了指挎包。


    “我知道。”周仁恢复理智,忙抹了一把泪,从挎包中掏出纱布。


    “背……背包绳!”刘伟华伸手止住。


    “哦,我明白。”周仁流着眼泪,慌慌张张,又换出背包绳。


    周仁用背包绳把他大腿扎死,又包上纱布,终于止住了血。


    两人这一耽搁,已过了近十分钟,前边枪声越来越近。刘伟华疼痛稍止,不忍地看着眼前的小战士,叹了口气道:“阿仁,你留个弹夹给我,上前边看看,别走太远,没什么事,就回去找人帮忙。”


    “不!我不回去,我背你走!”小伙子把武器挂在胸前,揪着他双臂就往背上放。


    “别胡来!服从命令!”刘伟华有一米八高,驻地在几公里外,周仁虽不矮,但那瘦弱的身体如何背得动他重大的身躯。


    “不!我不,我死也要把你背回去!”小伙子根本不听,稳住身形,就向大路走去。


    再说无益,刘伟华没再言语,摘下冲锋枪保持警戒。


    对十几岁地孩子来说,刘伟华的身躯实在太重,不多时,周仁就双腿打颤,脚步踉跄了。小伙子死咬牙关,强自挺住,倔强地向前走,汗水洒了一路。


    终于到了公路,情况明确了,我军一辆重伤的坦克被越南游击分子围攻,正缓慢而艰难行驶着。坦克前炮塔全毁,顶上的机枪不翼而飞,两个头缠纱布的战士坐在坦克里,一个驾驶,一个不时开火,将围攻分子迫退。


    刘伟华痛苦地皱了下眉。坦克并非被火箭击中,而是炮弹在炮膛里爆炸导致的。


    周仁大喜,挣扎着把他放到坦克上,随后爬上。两人猛烈开火,二炮手见来了增援,也不再吝惜弹药。一连打光了几只弹夹,三人成功地把围攻分子击退。


    “谢谢首长。”两个坦克兵向他致谢。


    “都是自己人,是我谢你们才对。”刘伟华笑说。


    头顶的太阳依然炽烈,坦克的钢铁烫得两人直咧嘴。刘伟华躺在坦克上,欣慰地喘着粗气,周仁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,脸上一塌糊涂,开心而兴奋地笑着。


    “连长,你肯定会没事的。”周仁看着他,眼睛一如既往地闪着希翼地光芒。


    “我相信。”刘伟华微笑望着小伙子的眼睛,在他肩头重重一捏。


    不久后,战争结束,周仁到医院看了他,随后跟着部队撤退。再然后,刘伟华回到地方,周仁在部队提干。两人书信来往,随着年代地久远,渐渐失去了音讯,但那份热血浸就的战友情,依然在他们心中澎湃。


    小伙子充满希翼的目光,刘伟华一直忘不了。儿子出世,他起名刘憬,就是为那双坚强和希望的眼睛。只是他万万想不到,事隔多年,故人已远,却又和自己地儿子扯上了关系。


    周仁是H省人,为什么会来到S市,刘伟华不清楚,但两人是战友兼兄弟,这不会变。如果刘憬真的和周仁的遗孀有什么,原则上讲,已经是一场不伦之事。


    刘伟华紧皱眉头,拄着拐棍,在客厅内走动良久,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他妈,跟你商量个事。”


    “什么事?”丁桦感到了某种不妥。


    刘伟华看着手里的像架,平静地道:“部队之外,一般都单论,这也不算什么。这姑娘看着不错,可能大了点,但也大不了几岁,他们要愿意,我看……就让他们在一起吧,也算给阿仁一个交待?”


    “啊?这……这合适吗?”丁桦这个不乐意。虽然这姑娘不错,她看照片也很喜欢,但毕竟辈份不同,还是个有孩子的寡妇,娶进门当媳妇,她还是觉得别扭得要命。


    “有什么不合适?”刘伟华重新坐下,换了一支烟,“他们都住到一起了,合不合适我们还说得算吗!”


    “可、可没准真就是借房子,还兴没什么事呢?”丁桦拢了下头发,急急地说,“别忘了,咱小憬都有女朋友了,我觉得两人就是借房子,根本就没什么。”


    “所以我说要他们自己乐意。”刘伟华笑了,温柔地道,“我问你,如果他们自己乐意,你还反不反对?”


    丁桦望着丈夫,满脸地为难。刘伟华呵呵一笑:“他妈,算了,孩子大了,我们就别计较了,只要他们过得好,就随他们去吧。”他对儿子一向要求苛刻,但这次宽容了。


    丁桦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,叹了声没再说话。


    将不伦之事促成好事,谁说就不圆满?老两口很快达成一致,坐在家里静等。前提,是他们自己乐意。


    第八十三章 今晚干了你

    高速公路,一辆警用摩托以人目力不及的速度飞驰,时而倾斜,时而滑拐,不停穿越沿路车辆。风鼓鼓吹荡,座上女警长发翻飞,绝美的面靥张扬而性感,制服包裹下的身体弹性而丰满,警裙猎猎激扬,警裙与警靴之间,一截白皙结实的大腿若隐若现,晃动着肉欲的诱惑,沿途驾驶者纷纷侧目和惊艳。


    这个疯狂而性感的警花当然就是秦玉瑕。表演结束后,她一刻也等不得了,将带队任务交给指导员,礼服都没换,就迫不及待地驾着摩托飞返了。


    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,三日不见,旷别三年。


    三天了,玉瑕始终处于一种略带焦躁的心不在焉,时而不耐烦,呶着嘴生气,时而歪着头,傻傻地发笑,心里全是那个人,那个家。两人同居后,她越来越依恋,班也不值了,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留给了这个家,即使什么也不做,在这个家里,她也觉得充实。


    这种安全感很真实,也很生动,与以往完全不同。故去的老公,是她凭自身魅力强力追取的,而小男人,则是在主动的过程中完成了被征服。从网上的依靠开始,无论是他带着市侩的纯真和善良,还是对待家庭的执着和傻气,都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疼和喜欢。小男人胸无大志,懒散平淡,却总能让她感受到温柔和体贴,小男人无权无势,盲目乐观,却让她读懂了一个男人值得依赖的认真。


    以前的老公很强大,她只要做个小孩子等着受宠,现在的小男人,她不仅可以撒娇、耍赖,还要呵护他、照顾他,甚至教训他,她尝尽了做女人的所有滋味。


    嗯,虽还差点儿。但她毫不怀疑,那点儿,同样会让她欲罢不能。


    带着美好的遐想,玉瑕在高速上飞驰了几小时,回到了S市。她先到超市买了他爱吃的菜,然后把女儿提前接出。小别后这晚,应该温馨幸福地度过,她这样想。


    刚回到家,玉瑕就愕住了。因为门口的两双鞋。她打过电话,没说家里来人?看这两双鞋的样子。难道是……


    房内走出两位老人,一个拄着拐棍。


    玉瑕明白了,美靥腾地臊红:“呀!是……大叔大妈吧?


    你们……什么时候到地?“


    两位老人点了点头,平静地望着眼前人。叹息的同时也暗暗赞许。与照片不同,真实的形象不仅惊艳动人,还多了种女人成熟温娴的气息。刘伟华和丁桦都是过来人,明白这气息对男人意味着什么。


    家里来了陌生人,多多怯怯地向妈妈大腿靠去。


    刘伟华目光慢慢移到孩子脸上,玉瑕拢了下鬓边,扶着孩子道:“多多,快叫爷爷奶奶!”


    “爷爷。奶奶。”多多小声说。


    丁桦笑了,好多心酸。刘伟华缓缓蹲下身体,露出慈祥而深远的笑容:“你叫周多多是吧?来,到爷爷这儿来?”


    玉瑕很诧异,不知老人如何知道姓氏,但还是轻轻推了一把:“多多,去。到爷爷那去。”


    多多晃晃走了过去,在老人身前站定。


    多多长得很像爸爸,刘伟华两眼潮湿,心内不自觉地澎湃起来,左手颤抖着抓住孩子右臂,右手抚上孩子的头,努力地寻找着和当年小伙子的相似之处。


    玉瑕很吃惊,立在门边一动未动。丁桦暗暗叹息:“姑娘,快进来吧,别紧张。”


    “哦,谢谢大妈。”玉瑕美靥不仅臊红,又开始发烧了。


   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,也从没有过心理准备。


    众人进房,玉瑕沏好茶,垂着羞红的脸,坐在沙发远端,拘谨地搂着孩子。几上放着与亡夫地合影,她好紧张,好羞愧,知道两位老人一定会问什么,可却不知如何回答。


    刘伟华点了一支烟,平静地道:“他妈,你带孩子进屋,让我和姑娘单独谈吧。”


    玉瑕错愕着抬起头,紧张得更甚,任凭丁桦把孩子抱进房。要谈什么呢?会把我赶走吗?她惴惴不安,又慌又怕。


   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,空气缓慢而凝重地流动着。玉瑕低头揪着警裙,心里怦怦乱跳。


    眼前的警花美得不可方物,刘伟华叹息着拿起几上地像架:“刘憬是我的儿子,我叫刘伟华,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。”


    “啊!”玉瑕一声惊叫,立时羞惭满面,无地自容。她当然听过这个名字,更清楚内中的含义。军警系统素来有个不成文地传统,即没有特殊关系,无论男女长幼,年龄差距多大,全都是兄弟姐妹。


    天!我做了什么?怎么会这样?


    玉瑕捂着脸,膘得满面通红,愧疚、羞耻、丢人,多种感觉在心内翻搅,不仅为事情本身,还有亡夫。她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这刻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,觉得好对不起,象在亡夫脸上重重煽了一巴掌。


    “呵呵,这没什么。”刘伟华苦笑摇头,上前把水杯递过,“姑娘,别想太多,大家各论各的,这都正常。”


    “刘、刘大……”玉瑕接着水杯,眼光无助,不知叫刘大哥,还是刘大叔。


    刘伟华挥手止住,吸了口烟问:“阿仁什么时候走的?”


    “七个月了。”玉瑕眼圈发红,羞愧的同时,又满含哀伤。


    刘伟华点点头,又问:“他家在H省,怎么会到S市?”


    “他转业时,安置铁路局了,他不喜欢,S市有个长辈,说帮他进公安局,他就过来了。”谈到旧事,玉瑕哀伤的同时,心境略有平复。


    刘伟华再度点头,长叹了一声:“算了,不说他了。死就死了吧,人死不复生,活着的人总得好好活着,你说是吧?”


    玉瑕没说话,羞愧地垂下了脸。


    刘伟华转过身,温和地道:“姑娘,你别紧张,更不要觉得过不去,你们年轻。感情应该自己做主,我们……当长辈的会理解。你跟我交个底。跟我儿子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
    “我、我们……”玉瑕无力、无助、无奈,不知如何开口,又把头低回。


    刘伟华笑了笑。换了一支烟:“没关系,实在不知怎么说,就讲讲你们怎么认识的,又怎么……住一起地。哦,我还不知道你名字,不管出于谁的原因,总得让我了解了解。”


    老人的和蔼和宽容给她很大鼓舞。沉默了一会,玉瑕勇敢地抬起头。把自己的感情,两人相识、相交,到同居地过程,低低诉说了。她没隐瞒,也不想,觉得诚实能获得更多的理解,自己也会好受些。


    刘伟华讶异。更欣赏玉瑕的坦诚和直率,一般地人,可能会选择支吾和搪塞。


    “你说你喜欢他,不想离开,是这样吗?”刘伟华听得很真切,但不太明白,想再确认下这句话的含义。


    “嗯。”玉瑕一张脸似被蒸透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,这辈子从没这样羞臊过。


    刘伟华还没明白,干脆道:“那就嫁过来,放心,我们不反对。”


    “不不不!不是的!”玉瑕顾不得害臊,连连摆手,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,我不想破坏,而且……我也不合适。”玉瑕声音越说越低,最后又垂下了头。


    刘伟华真迷糊了,打量着问:“我知道他有女朋友,你怎么想?”


    “我……”玉瑕脸红如火,娇凝欲滴,窘得不知所措。两人辈属不同,有特殊关系就已经犯了禁忌,还甘当被人唾弃的地下情人,她如何说得出口?


    刘伟华终于有些明白了,试探着道:“你想和他保持了目前的关系?可这能长久吗?”


    玉瑕没脸见人,干脆豁出去了:“刘大哥,你要真不反对,真能体谅我,就别管了,让我们自己处理吧,行吗?”


    玉瑕说的很实在,眼中带着哀求,语气还有点娇嗔,刘伟华哭笑不得:“也好,就随你们自己便。”这不是个好主意,可又说不出什么,他无权干涉玉瑕,同样也无权逼迫儿子和女朋友分手。


    “谢谢刘大哥。”玉瑕感激地说。


    刘伟华忍不住笑了,诚挚地道:“姑娘,你尽管放心,我和他妈以后也会把你当儿媳妇。不过……你还是不要叫大哥了。”


    “啊!我、我知道了。”玉瑕大窘,忙捂住嘴巴。这才意识到,自己情急之下,居然按亡夫地习惯叫了。


    刘伟华摇了摇头,站起身道:“既然这样,我们就回去了,你们好自为之吧。”


    “现在就走?”玉瑕很过意不去,“刘憬还没回来呢,不如吃个饭,明天再走吧。”


    刘伟华叹了一声,望着她道:“有些事情,知道了反而是负担,不知道可能更好。就当我们没来过,你们好好过日子吧,相信阿仁也愿意看到你们母女俩过得好。”


    玉瑕没说话,眼中是湿湿的感动。在中国人眼里,寡妇总是不吉利地,和晚辈有不伦关系,更是见不得人,何况她还带着个孩子。刘伟华夫妇没有责怪,宽容地默许了。找到一份幸福不容易,她岂能不感激。


    刘伟华夫妇走了,来的快,去得也快,没留下任何痕迹,但玉瑕却获得了很多。


    家里恢复了平静,玉瑕抱着孩子,静静地悠着身子,脸上是欢喜而羞赧的颜色。她什么也不想做,就想这样安静地坐着,体会突出其来的幸福,被认可地幸福。


    她也矛盾,因为亡夫,可还是忍不住要幸福。想到和小男人那些羞人的事,赤裸相呈的嬉戏暧昧,插入一半的充实美妙,她羞臊不堪,动人地抚着自己发红的脸。


    “好罪恶呀!”玉瑕莫名兴奋,紧张地向身边探看,仿佛家里藏着一双偷窥的眼睛。


    三天不见,小男人变成大侄侄,今晚会发生什么?大侄侄会欺负小婶婶吗?玉瑕咬着嘴唇。心里怦怦乱跳,一双美眸闪着诱人的不安。


  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外面门响了,刘憬到家了,没去约会。分别三天,他觉得玉瑕一定很想见到他,所以提前回家了,就这么简单。


    “爸爸!”多多挣脱妈**怀抱,兴奋地奔上前。


    “多多乖!”刘憬一把将孩子抱起。在正常地日子。多多早晚都见到他,这还是第一次。


    玉瑕起身。羞喜交加地望着这对父女。刘憬在多多脸上亲了下,打量着问:“才到家?”玉瑕仍穿着制服,他故有此问。


    “哦,我先回了趟队里。”玉瑕拢了拢头发。把眼神躲开,“你饿了吧?我这就做饭。”说着话去取买回地菜。


    “不急。你要累,今天我做也行。”刘憬没在意。


    “不用,我不累,你看孩子写作业吧。”玉瑕闷着头,拎着菜就往厨房走。


    刘憬抱着孩子,准备进房陪写作业。多多忽然道:“爸爸爸爸,今天爷爷奶奶来了!”


    “是吗?”刘憬向玉瑕望去。


    “扑棱!”玉瑕脚底一滑。差点摔个跟头,手里的菜洒一地。


    刘憬忙把孩子放下,过去帮忙捡:“你看你,干嘛这么紧张,来就来嘛,看孙女不很正常点事?”他以为是玉瑕亡夫的父母,很热心地表现着自己的大度和理解。


    玉瑕苦笑:“不是。就是一走一过,顺便看看,已经走了。”


    “哦。”刘憬没再多问,带孩子写作业去了。


    多多的作业是写拼音,刘憬看了会儿出去了。玉瑕走时没有得到一个拥抱一个吻,他觉得应该表现些温存。


    玉瑕正在厨房切菜,制服包裹下的身体丰挺而饱满。刘憬轻轻上前,从身后环住她性感地蛮腰。玉瑕仍恍惚中,当下一惊,羞红了脸。


    刘憬满心欢喜,低头就向她唇上印去。


    “啊!不要!”玉瑕羞嗔满面,忙把脸别过。


    刘憬愣了愣,忽然意识到什么,尴尬地把手松开。多多爷爷奶奶来了,玉瑕肯定会受到某些触动,他选择这个时候温存,显然不合适。


    玉瑕也意识到了,猛地转过身,把他抱住:“老公,你别多心,我不是的!”


    “我没多心,真的,我理解。”刘憬很认真地说。


    “哎呀真不是!”玉瑕跺着脚,又委屈又焦急。


    刘憬觉得有些反常,但没多说:“没事,我就随便说说。


    你做饭吧,我去看多多写作业。“


    玉瑕忽然把他抱紧,两眼直直地望着,似生怕他跑掉。刘憬扶住她地肩,望着她道:“玉瑕,怎么了?有事你说?”


    玉瑕没说话,把额头抵到他肩上。看来还是有什么事,刘憬把她扶起:“你别不说话,到底怎么了?”


    玉瑕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道:“刘憬,你说心里话,你跟我在一起,是不是很勉强,很无奈,是被我缠得没办法了,才跟我在一起?”


    刘憬眉头大皱,心里又一阵别扭和难受。每次听到玉瑕此类话,他总会如此,而且他已经很习惯玉瑕叫老公,这次又忽然换回了名字。


    刘憬叹着气道:“玉瑕,我跟你说多少次了?我不在乎,就是碰巧,现在就是想求个心理安慰,而且我说了,你要是真……”


    “你先回答我,这次很重要!”玉瑕打断,执着地望着他,眼中闪动着某种深刻的不安。


    玉瑕执着到固执,两眼又不无惊惶,刘憬觉悟到了什么。


    他总觉得对不住小老虎,想求个心理安慰,却恰恰忽略了身边地女人。他觉得有些自私,玉瑕说不在乎,可如果真那样,不仅会伤害她女人的尊严,还会让她一辈子难以心安,觉得差些什么,甚至矮人一头。


    刘憬展露一个微笑,望着她的眼睛说:“玉瑕,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类问题了,我今晚就让你彻底放心。”


    “什么意思?”玉瑕心跳加速。


    “还能什么意思,把你干了呗!”刘憬突然把住她屁股,狠力一兜。


    “啊!”玉瑕一声娇呼,腰身重重撞在他胯下,身子一软,就向地下滑去。


    “哎,你至于吗?还没开始呢!”刘憬啼笑皆非,忙把她拽住。


    玉瑕腮晕颊红,粉腻酥融,羞羞地靠在他怀里:“讨厌,这种事也跟人说?”


    “靠,你还装上正经了?”刘憬粗暴地蹂躏她屁股,贴在她耳边说,“你都欺负我多少次了,该换我欺负欺负你了!”


    玉瑕完全陶醉,深深地埋在他怀里,羞得说不出话了。


    大侄侄终于要欺负小婶婶了,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,禁忌之所以为禁忌,存在地唯一意义就是为了打破。


    第八十四章 初夜之制服疯狂

    禁忌无疑是把双刃剑,且是人性中最犀利的一把,代表着最深藏最原始的一面,一朝打破,将如饮鸩决堤般不可收拾。


    此刻的玉瑕,便在大胆和张扬之外,优柔地展现着最娇羞柔美的一面。


    “今晚干了你。”很粗俗一句,但在玉瑕耳中,却是世间最动听最震憾的天籁。被二老认可后,又被喜欢的人认可,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击,她身心俱已失去招架,只得垂着滚烫的螓首,慵软无力地埋在爱人怀里,任凭这个位属晚辈的小男人,粗鲁地亵玩自己完美而丰满的屁股。


    刘憬不仅粗俗、粗鲁,而且粗暴。隔着警裙的亵玩意犹未尽,他没有将淫手探入,而是选择了一种虽复杂却更邪恶的方式:将裙子从后撩起,然后继续。


    表演礼服本包括一条白色警裤,但气温太高,玉瑕返程前脱掉了,现在里面只有一条套在连裤袜之外的内裤。警裙被揭起,清凉的空气更直接地刺激了她的身体。


    “嗯。”玉瑕一声呻吟,用力地搂住他的腰。


    刘憬回头望了望,不舍地收回双手。多多还在写作业,前日的教训他并没忘,只是没忍住,因为今天的玉瑕太不同。


    配上她原有的性感成熟,使人不得不侵犯,更不消说小别三日后的心情。


    见他停了,玉瑕有些恍惚,不自觉地扬起古典入莲般的美面,迷离如水的双眸,掩不住的,是一丝淡淡的失望。


    刘憬微微笑了。抬了下头,扯着她就进了阳台。


    “老公,干嘛呀,我还要做饭呢?”玉瑕粉腮红润,不无惶恐。


    刘憬笑道:“你走那天,没抱你也没亲你,你一定很失望,现在我给你补回来。”


    “你还有脸说。”玉瑕呶着嘴,委屈地转过身。


    刘憬笑了笑。从身后将她拥住。玉瑕娇躯一软,靠在他怀里。等着他进一步的侵犯。她猜他会侵犯,比如把手探入制服,推开胸罩,把她饱满地双乳抓得凸起凹落。


    可她错了。刘憬没有,只在她鬓边轻轻一吻,便拥着她,一起看窗外的夕阳。


    今晚的夕阳很美,在天边展着温柔的红霞,象个浪漫的梦,飘飘散散,丝丝缕缕。似绚烂如洗,带着空蒙的华丽,又似夏日里的微雨,转瞬即会散去。


    “夕阳无限好,只似近黄昏。”玉瑕感受着身后人的浪漫和依靠,忽觉忧伤起来,这刻太美了,她怕时间走得太快也太远。


    “老公。你说天长地久,真能吗?”玉瑕仰靠他肩头,深望着说。


    “当然会,一定会。”刘憬语气平淡,坚定而乐观,“你喜欢,我陪你看一辈子夕阳,每朝每晚,只要你想看。”


    “又瞎说。”玉瑕笑了,有些开心,也有点苦,“早上那叫朝阳,哪来的夕阳?”


    “云还是那朵云,只是时间不同,反正我们天长地久,有区别吗?”刘憬探着头,很认真地说。这小子车工兼业余诗歌爱好者出身,说起情话丝毫不差。


    “那怎么才能天长地久?”玉瑕扬着眉,眼中不无忧虑。


    刘憬紧拥了拥,在她额上亲了下:“玉瑕,你别担心,也不要想太多,现在想也没用。任何事情积累到一定时候,肯定会有契机出现,只要我们轻轻一抓就可以。”


    “契机?”刘憬这说法跟哲学中地质量互变原理差不多,玉瑕却似觉悟到了什么。


    玉瑕心中一亮,刷地拉开窗子,任凭晚风吹荡她的长发,激动地望向远际地天空,眼中流光溢彩,充满信心。她释然了,也透彻了,二老的到来,不就给了她幸福的契机?孔子文学网她不想再信缘分,可谁能说,身后的小男人,不是在二十几年前地战场上就已注定?她更加相信,这是宠她爱她的老公,冥冥中为她做出的幸福选择。


    “谢谢你,老公。”玉瑕用心灵的声音,感谢着虽然远离,却仍宠爱她的人。


    一朝顿悟,天地澄明。


    玉瑕羞惭尽去,倏地转过身,调皮地眨了下眼:“老,你不说补偿吗?怎么还不吻我?”


    刘憬打量着她,神情颇为木然。玉瑕的情绪光速般变化,他很不解,更不相信自己的口才会有如此神效。


    “还等什么?我可是美女唉!难道还要我主动?”玉瑕娇躯一贴,纤手抓住他裆部,缓慢地挑逗揉捏。


    双刃剑翻至别一面,淫荡的女人又回来了!


    刘憬不再多想,两手兜住女人肥臀,头一低,嘴巴盖住她性感地红唇。玉瑕嘤一声楼上他脖子,探出香舌,尽情享受迟来三天的亲吻……


    晚饭后,玉瑕度过了一生最难熬的几小时,既期待,又焦躁,更不安,不是为即将发生的禁忌关系,是为曾经的承诺。


    她曾说把刘憬第一次留给小老虎,可现在却要自弃诺言,她觉得象做了老大件亏心事。


    她仔细地洗了澡,把制服穿上,因为刘憬说了,要亲手扒掉制服再干她。好暴力好变态,她莫名的兴奋,也喜欢。


    终于,夜深了,多多睡熟了,期待的要发生了!


    玉瑕揪着制服领口,羞怯而紧张地进房。刘憬正躺在床上看书,她又委屈又气恼,咬牙切齿。哼!没心肝地小男人,让我穿成这样,还有心看书,看一会怎么收拾你!


    刘憬嘿嘿一笑,放下书本,起身欣赏她的淫态。


    玉瑕发仍未干,湿湿地洒在肩前身后,浸透了衣裳,美面光洁嫣然,婉婉动人,象不染尘凡的月光仙子,凌乱而合体的制服上下,是雪白的小腿和修长的玉颈,透在钮扣间的肌肤若隐若现,在灯下闪着肉色的光芒。


    “绝了,绝了,真绝了。”刘憬两眼放光,喃喃说着,突然猛地在床边一拍,“玉瑕,你穿这身真他妈绝呆了!”


    这小子演技不错,激赏而激昂。玉瑕咯地一笑,随即将胸脯一挺,扬着下颚,似笑非笑,摆了付睥睨傲慢的姿态。


    “这造型啥意思?制服诱惑?”


    玉瑕不语,勾着眼睛,慢慢拧过身,将右腿曲起,倏地将短裙提起又快速放下。修长结实的大腿,宽大性感的髋骨,在他眼前一闪而逝。


    “我靠!”刘憬仰面蹶倒。虽只惊鸿一瞥,他差点喷出鼻血,玉瑕里面穿着件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裤,大片草丛横七竖八,许多从内裤边缘支出,象个诱人的巢穴,。


    玉瑕娇笑不止,纵身上床,投到他怀里:“老公,你喜欢吗?”


    刘憬叹着气,赞叹不已地抚着她的脸:“岂止是喜欢,简直……我刚刚说什么来着?对了,绝了,你真就是绝了!”


    玉瑕咯咯一阵笑,随即闪着眼道:“老公,还真做呀?我都说了给你女朋友留着,这不是……不守诺言了吗?”


    刘憬笑笑,凑到她唇边吻了下:“你想守诺?这容易啊,你不是两个月搬走吗?记得按时就可以了。”


    玉瑕不说话了,挪身趴到床上,把脸埋下。


    刘憬没再多说,转头看着她趴在着的长大身躯,那高耸肥大的屁股,完美的背部,纤巧细嫩的腰肢,还有那两条分了三十度宽的浑圆美腿,忍不住大摇其头。


    “这女人,怎么长的呢?”


    刘憬起身,掀起她制服警裙,那条蕾着红边的黑色内裤展现,臀肉在半透中若明若暗,好不诱惑。他隔着内裤的粗糙好通抓捏,才轻轻拍了下。


    玉瑕秀眸微晕,绷着美靥,微喘着将巨臀翘起,很顺从。


    两人今晚肯定不会只做一次,但她清楚,男人的第一次同样重要,对性趣的培养和自信影响极大。第一次正常射精前,她必须很听话地让他主动,任他驰骋,同时全身心地配合他,撩动他。


    和谐的性爱,总是在调教的同时被调教。


    刘憬啧啧不已地扒下她内裤。玉瑕肥美的屁股暴露,在灯下的空气中闪着晶莹的欲色,那弯笑笑的人字,挑逗似地展着一撇一捺,中间结合的前面,一朵微湿的草丛沾着露珠,黑油油地散着芬芳。


    “太美了,太大了,大肥了!”刘憬口水连吞,猛地啃了上去。


    玉瑕抿嘴一笑,调皮地回头俏望,拧着腰肢,转啊转,用肥厚的屁股揉他的脸。


    “唔!”刘憬一个没啃好,连鼻子带嘴都啃到屁股沟中间了。


    玉瑕恶做剧成功,歪着秀颜,得意地望着他,薄薄的嘴唇笑得象初八的月亮。


    刘憬回味着那朵菊花的清香味道,坏笑着说:“玉瑕,你耍我可以,只要别放屁就行。”


    “你……”玉瑕美面一红,咣一脚把他蹬下床了。


    玉瑕只是个下意识动作,但毕竟是刑警学院出身,力道相当不小,更兼刘憬全无防备,直接滚下床,摔了个四仰八叉。


    “呀!”玉瑕一惊,爬起身就想下床,可她短裤已被刘憬褪至大腿间,跪在床上刚挪一步,就一头栽了下去。


    “啊!”玉瑕正惊吓间,已被刘憬微笑着抱了个满怀。


    玉瑕惊魂未定,拍了拍制服胸脯,忍着笑说:“老公,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
    刘憬笑道:“没事,第一次嘛,应该有点特别回忆,被踹下床,应该没谁经历过,我荣幸还来不及呢!”


    玉瑕笑了,幸福而柔美,直透在深深如水的眼眸中,刘憬满心欢喜,亦笑望着她,绵长的眼长绽着神采。两人含情凝睇,都看到了彼此心灵最深处的柔情和美满。


    在这个特殊的晚上,他们本该展现最原始的疯狂,但他们没有急迫,而是静柔柔地享受着这美丽的时刻,正如刘憬所说,既已天长地久,又何必急?


    刘憬解开她制服钮扣,玉瑕海棠般的上身、丰挺的美巨乳在两襟之间忽现。玉瑕垂首低眉,半含娇羞半含喜,任他赏亵自己晶莹绝伦的玉体。刘憬两手拈住,轻轻一抖,那制服纤巧地翻落,在两臂弯后挂住。


    “呃。”玉瑕完美的上半身暴露,不禁动人地轻吟了一声。


    玉瑕的身体粉嫩丰盈,两只玉乳微微颤荡,散发着醉人的体香。刘憬有些眩晕,大力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,忽然猛力一抱,将脸埋入女人丰腴的乳间。


    玉瑕嗯了一声,含笑抱住他的头,搂在自己怀中。


    刘憬尽情陶醉良久,才慢慢抬起头:“玉瑕。你身上好香,是从小就有的吗?”


    “嗯。”玉瑕美靥微晕,轻轻颔首,又贴在他耳边说,“老公,有个地方比其他地方香多了,看你能不能找到。”


    “这还用找?”刘憬不屑地斜了一眼,把目光移到她下身。玉瑕不语,吃吃笑着。好羞,好美。


    玉瑕警裙半卷半翻。诱人的小裤裤紧绷,在两腿间形成一个淫荡的H型。刘憬吞了口吐沫,眼光由欣赏变为色情。


    “站起来。”


    玉瑕半推半就,拧着腰肢站到他面前。刘憬开始急躁。也不玩什么制服了,刷刷两下,将警裙和内裤一并褪到她脚踝,玉瑕宽大地髋骨中间,迷人的三角区出现,展示着极为震撼的野性美,加之内中散发的浓郁幽香,强烈地刺激着视觉感官和征服欲望。


    近在咫尺。刘憬看呆了,口内唾液急增,那香气更如春药般沁入肺腑,顿时心浮气躁,意乱情迷,把着她肥臀,就张嘴亲了上去。


    “啊!”玉瑕发出一声浪叫。忙扶住他的脑袋,挺着腰身接受对自己最羞处的亲吻。


    刘憬呼哧呼哧连亲带啃,玉瑕紧皱着眉,嗯嗯啊啊地叫着,承受着身体深处的浪浪快感,刘憬由慢到快,由紧张到激烈,玉瑕逐渐骚痒难耐,终于扭着屁股将双脚脱出,把警裙和内裤踢到一旁,扬起右腿挂在他肩头。


    此姿势便利多多,刘憬捞着她屁股,温柔地亲吻着,象很多性爱的开始一样。


    “呃!啊!啊啊!”玉瑕美靥绯红,连声浪叫,手扶着他的头,腰身越垂越低,成熟地身体火烫无比,香汗淋漓。


    “呼!”刘憬出了一口气,终于停了。玉瑕身子一软,立刻瘫倒,刘憬把她拽到怀里抱住,玉瑕两臂弯仍挂着制服,费力地楼上他脖子,侧伏在她肩头娇喘。


    刘憬拢开她被汗水浸透的湿发,亲昵地在她脸上亲吻,直待她喘息初定,才柔声道:“玉瑕,怎么样,舒服吗?”


    玉瑕红潮满面,媚色迷离,满足地点头:“老公,你好会弄,我都舒服得不行了。”


    “这就不行了?”刘憬兴奋了,“还没洞房,还有更厉害地呢!”


    玉瑕微笑着,凑到他唇上亲了一个:“小傻瓜,你急什么?夜长着呢,先让我休息休息,等下让会你干个痛快的。”


    “还等什么,你舒服了,我还难受呢!”刘憬不由分说,直接把她抱起,呼地扔到床上。


    “啊!”水床忽悠一阵荡漾,玉瑕大叫一声,乳波臀浪,放荡地摇摆,“干嘛呀,制服都压出褶了!”


    还在乎制服?刘憬哭知不得,猴急地爬上床,脱掉浴衣:“说,想用什么姿势?”


    刘憬语气象催花老手,异常牛逼。玉瑕噗笑了,扭着屁股,嗲声嗲气地道:“你好讨厌啦,这么羞人的问题也问?人家还是第一次呢!”


    “我靠!你还……”刘憬狂晕,正准备脱裤子,一头扑倒在床上。


    玉瑕咯咯咯一阵笑,倏地爬起,褪去他的短裤,随即勾过他脖子,嘴对嘴一通激吻,往床上一仰:“老公,来吧。”


    刘憬看了看她两腿间地迷人景象,心跳开始加速,紧张地抬起头望去。玉瑕喘着粗气,眼睛睁得老大,心头怦怦乱跳禁忌要开始了,这种邪恶的感觉让她兴奋无比,甚至感到自己下体已有汁液暗暗潜流。


    两人目光共对,都发现了彼此眼中摇荡的火焰。


    房内静静的,两人的喘息声紧促纠缠,灯光暧昧不定,透着淫糜香艳的气息,窗外,行云暗暗聚拢,月色妖魅地在云层里晃动,只有风,不停扑打着玻璃。


    “我要进去了?”刘憬紧张地说。


    “嗯。”玉瑕闭阖眼睛,长长的睫毛仍在抖动。


    刘憬舔了舔嘴唇,在她最敏感处磨转起来,玉瑕柳眉紧蹙,一声闷哼,抖着屁股,脸上现出痛苦而愉悦的娇态。


    刘憬看了看,停住坏笑着问:“玉瑕,我真进去了?”


    “哪那么多废话!”玉瑕又气又急,双腿夹住他屁股猛一收。


    刘憬不防。立时扑倒在她身上,那东西正在门外,噗捅了进去。玉瑕骤然充实,“啊”地一叫,忙挺起屁股,深深地接住,绝对是整只,不是一半。


    这是种细嫩温软地感觉,极为酥爽美好。很难用语言形容,或者可以用任何美好的语言形容。仿佛置身飘忽忽的云端,被热暖暖的阳光包围,你可以肆意驰骋冲撞,就是逃不出去。也不愿、不想逃出。


    刘憬趴在她丰满地胸前,细细地品味着。玉瑕慢慢睁开眼,楼上他脖子,一脸痴迷地望着他:“老公,你的好大,我舒服死了!”


    刘憬啼笑皆非:“先强奸,再拍马屁,你都跟谁学的?”


    玉瑕媚波流转。吃吃笑道:“老公,知道我这么坏,你还不赶紧罚我?”说着话,玉瑕轻启嘤唇,递上美美地香舌,修长地大腿悄悄盘到他腰间,淫荡而灵活摇起了屁股。


    刘憬不再耽搁。狠狠地吸啜着她香舌,双手边捞起她的屁股猛地砸落。玉瑕屁股悬空,樱口被封,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,挺动着纤细而有力的腰肢,配合他的节奏,借着水床的力量,时紧时缓地享受了起来。


    水,猛烈地晃动、激溅,火,熊熊地燃烧,无涯。


    禁忌的夜晚开始跳荡,外面的也天空不安地震颤起来。大侄侄和小婶婶赤裸激情,肉体火烫,做着世间最原始最动人地事,纵情地放浪。


    刘憬年富力强,得天独厚,生猛无比,玉瑕意乱情迷,全身只挂着空悬的制服,纤腰、美臀疯狂涌动。两人忘我地全力以赴,渐入佳境。


    刘憬蓄积多日,又是第一次,典雅高贵地玉瑕淫叫不止,他渐渐把持不住,玉瑕身躯久旷,被邪恶的不伦刺激得高吭。


    终于,伴随着玉瑕一声极度舒爽的叫床,两人同时达到了极乐的巅峰。


    玉瑕颤抖了半分钟之久,才如死鱼般放开四肢,刘憬怕压累了她,忙移下身体,卧在侧旁,欣赏着高潮中地女人。玉瑕美眸惺忪,喘息无力,全身蒙着一层细腻的汗珠,如醉死了一般。刘憬好生不忍,抚着她酥乳,温柔地在她鬓边亲吻。


    玉瑕气息渐渐绵长,双眸水盈盈,雾蒙蒙地望着她:“老公,你好厉害,我魂都让你收走了,从没这么HIGH过!”


    玉瑕说得深挚倾怀,还用了个英文,刘憬受用无比,谦虚而兴奋地说:“主要是你太好,又隔了这么久。你喜欢,一会再来一次。”


    玉瑕呶了呶嘴,撒娇地说:“当然要再一次,这次是补新婚之夜嘛!”刘憬低头看了下,不无尴尬地道:“行,你再等会。”


    “不用了。”玉瑕柔情蜜意,爬到他身上美美亲了一个:“老公,你好好休息吧,这次我服侍你。”说完倏地滑下,拢了下头发,将他扶起纳入。


    刘憬垫了个枕头,幸福而愉悦地看着。玉瑕时而含着,勾着媚眼淫荡的样子,时而滑着舌头,象个俏皮女孩儿。


    刘憬很快重新挺立。玉瑕得意地冲他挤了下眼,起身缓缓坐下,刘憬舒服地闭上眼睛。玉瑕上身一趴,轻柔地吻上他嘴唇,坐下的肉臀同时耸动。


    渐渐,气氛从温馨到激烈,两人重新陷入迷乱。


    “唔!嗯嗯!”玉瑕情动了,双眸紧闭,口中娇呻不绝,猛地推开他,仰起上身,随着美丽的长发在脑后一甩,那件仅余的制服上衣轻巧地飞出,缓缓掉落到地上。


    恢复主动的玉瑕与刚刚完全不同,简直是一只美丽无匹的母大虫,激情而放荡,热情而热烈,叫床声能刺破夜空,有力地动作奋挺无比,似驰骋飞翔的火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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